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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亚贫民窟里的华裔志愿者
By 刘恩民 | 美国之音  
OP 08/30/2018

华盛顿 — 肯尼亚首都内罗毕是非洲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高楼林立,但是在繁华的角落里,存在着非洲最大的贫民窟,基贝拉。基贝拉女子足球学院是贫民窟内的一所女子学校,目前有大约130位学生。一位由上海来到肯尼亚寻求发展的华裔女孩徐翼,每个周末会到这里来教导这里的学生,她的付出,改变了一些贫民窟女孩子的未来。

中国一带一路效应 意外为贫民窟学校带来惊喜

基贝拉贫民窟就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市区之内,目前是非洲最大的贫民窟,理查德·德加是贫民窟的社区领袖之一。

理查德·德加:“基贝拉贫民窟居住着近百万人,它的面积大约和纽约的中央公园一样大,大部分的居民是没有技能的劳工,有些人在内罗毕的工业区内打工,大部分女性则四处帮佣,当然,这里的孩子也到学校念书。”

基贝拉女子足球学院是贫民窟内的一所女子学校,目前有大约130位学生。阿沙·加法尔是这里毕业的校友,现在担任学校内的志愿者。

阿沙·加法尔:“基贝拉女子足球学院成立于2006年,它原来是个足球俱乐部,女孩子们每周2到4会来踢球,一直到晚上9点。但是开始的2,3个月后,这些女孩子就慢慢不来了,学校创办人阿卜杜尔发现,这些女孩必须回家帮忙家务,打扫,带孩子,于是他创办了学校,让女孩子能待在学校里。”

一条在百年前由英国殖民者建造,穿越基贝拉边缘的窄轨铁路,没能为基贝拉的经济带来改善。百年后的今天,在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下全新建造的标准轨距铁路 SGR,能否为基贝拉带来任何的经济效益,仍是一个问号。但是基贝拉女子足球学院,却因“一带一路”迎来了一位义务辅导老师,徐翼。

徐翼(课堂上对学生):“我一年半前来这里的新闻俱乐部上过课,你们比他们更活泼有趣…(学生笑声…),开玩笑的。”

出生在中国上海的徐翼,8岁时全家移民美国,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毕业后回到上海发展,具备中西方融合的教育背景及流利的中,英文能力,她趁着中国一带一路在非洲建设与扩张的时机,来到肯尼亚寻找发展事业的机会。

贫民窟性暴力犯罪严重 学生缺乏谋职面试技能

在工作之余,徐翼成立了中非技术倡议(China-Africa Tech Initiative),一个媒合中国资金与非洲创业人才的平台。同时,她还是一个帮助性暴力受害者的非盈利组织在非洲的负责人。

徐翼(课堂上对学生):“你们能告诉我,在基贝拉贫民窟的女孩子生活上最困难的部分是什么?”

女学生(课堂上):“在基贝拉贫民窟的女孩子们最困难的部分,就是很多其他女孩子被强暴了。”

徐翼(课堂上写黑板):“…不是那女孩子的错…”

阿沙·加法尔说,徐翼也给这里女孩上商业课程,她通常在周末教课,教学生们如何写简历,如何写未来10年的规划,以及如何在面试时介绍自己。

徐翼:“这边有很多人可能会来一,两次,会教个课,帮助一点点的时间就离开了,其实我已经每个周末都会来,差不多有6个月了。”

德加会在徐翼下课后伴随她走出贫民窟的小巷,到大路上搭车,确定徐翼平安顺利地离开基贝拉。

由上海搬到肯尼亚 徐翼发展事业兼当志愿者

徐翼:“本来我在上海搬过来以前嘛,我的背景都是做高科技,特别是做市场推广和策略。我现在是在一个比特币创业公司,是在肯尼亚做市场部的经理。”

徐翼表示,她在上海的时候,认识了一些来自非洲的朋友, 得知中国因为一带一路对非洲大量投资,所以想要来肯尼亚寻找一些能够发展的机会。

徐翼在肯尼亚的家是一间内罗毕市区内的现代公寓,由透明的落地窗望出去,一个繁忙的,建设中的城市映入眼帘。徐翼说,附近很多的建筑物都是中国人造建的。

谈到目前为止来肯尼亚发展的经验,她说:“肯尼亚算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国家,不是特别发展所以如果你要找到特别是很专业的人,有很多年的经验,是很难很难找到的,培训在一方面是很难的,而且在文化上面,可能在中国教育是很重要的,在肯尼亚可能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你叫他们去努力的工作,自己去学习,可能就没有那种主动力。”

每个星期来回于市区与贫民窟之间,徐翼的付出对学生产生了正面的影响,哈比芭·朱马曾经是徐翼的学生。

哈比芭·朱马:“她教了我“电梯演讲”(Elevator Pitch)的技巧,我之前从不知道那是什么,当我申请图纳潘达学院时,在我的面试过程中,我用了她教的技巧“电梯演讲”,结果当场就被录取了,面试官问我,这些是谁教你的?哇,这很棒。”

徐翼华裔背景 扭转当地对中国人的刻板印象

徐翼:“在我的经验当中,肯尼亚人都是很独立地,他们都有自己想法,而且他们很有控制,就是到底跟中国的合作方面是在什么地方,而且也知道中国推得太积极的时候,也知道怎么去反对。”

虽然身为美国华裔,但是徐翼的付出也改变了当地人对中国人的刻板印象。

阿沙·加法尔:“看到徐翼对待学生像是自己的姐妹一样,我对中国人的看法有点改观了。”

哈比芭·朱马:“我想我过去一直很害怕中国人,但是当我遇到徐翼,她非常的友善,愿意教人,也善解人意,这改变了我对中国人的想法。”

由美国回到中国,再来到肯尼亚,徐翼对3个截然不同的社会,得出了这样的观察:

徐翼:“在东方是collectivism, 就是家庭,国家什么是很重要的, 在西方是individualism,单独你自己要去得到全部的, 这种ambition是很重要的,在非洲最重要嘛,就是做好人,如果你在工作方面,在家庭方面,在朋友方面,最重要的是做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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