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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川普当选后美国游行示威:美国并非民主自由,社会撕裂将是最大问题
By 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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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
11/12/2016
很讽刺,川普当选后美国各地出现的反对川普的游行示威活动,恰恰证明了美国并非是个民主自由的国家。何谓民主,每人都能发表意见,少数服从多数,多数民的心声能被实现,这就是民主。为什么说讽刺,因为川普的当选本来应是民主的胜利,是中下阶层,大多数人民心所向的结果,打败了希拉里政客势力。但是,现在全美的抗议游行给这所谓“民主的胜利”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给你们讲一个笑话:“你们给我闭嘴,我们现在在讨论民主。”当民主选举出来的川普被左派以如此规模反对时,美国的民主自由的外衣已经被彻底撕破。叫得最大声的,是输了选举的而痛苦流涕的人。赢了选举的人却不敢发声。这说明什么?真正的民主还远未到来。
首先,从社交网络上来张图来大概了解一下美国深蓝州在大选后第二天的情况。 就拿我校举个例子。我所就读大学处于湾区,深蓝州。湾区11.9日所爆发的仇恨程度令人叹为观止,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身处的是美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西雅图游行发生枪击五人重伤。奥克兰游行警察用辣椒粉驱散人群。学生在校园火烧川普人形玩偶。川普大厦被高举写着人身攻击话语的人群围堵。其实甚至都不用深蓝州,光是我们学校就已经可以成立伯克利共和国了。也许以后我就要说我不是美国留学生而是伯克利共和国留学生了。 先说一下我校背景。我校是美国大学中有名的激进派,一向以叛逆精神,言论自由闻名,抗议游行屡出不断,永远冲在社会问题发声的最前线。其中最有名一次抗议应该数1960年代的言论自由运动了(Free speech movement)。伯克利学生在校内带头发起抗议,追求言论自由和学术自由。部分学生在这段时间内甚至被抓入监狱。最终学校妥协,给予学生进行宣传和自由发表言论的地方以及权利。
此后大大小小的抗议游行不断,伯克利学生永远都是最激进最先发声的那一群体:在学校决定每年上调学费5%时,伯克利学生彻夜打地铺睡在教学楼里表示抗议.在白人警官射杀黑人,弗格森运动时,整个伯克利市的人全部上街游行示威,马路都堵得水泄不通。警方出动直升飞机催泪瓦斯来平定抗议。那一阵我几乎每天出不了门。出门就全是直升机警车。这些全部是学生自发组织的运动。不是教师或校长煽动。
曾经我非常自豪自己身在美国最有主见最自由的大学之一,每次民权运动社会问题都有我校学生牵头抗议,引起社会反响,每每我都深感自豪自己是如此优秀的大学中的一员。然而今天这一次,我并不再像以前感到骄傲。相反,我感到的只剩担忧,甚至心寒。
首先,我本人并不是个绝对的川普支持者。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快要被左派活生生逼成一个右翼了。我相信如果是川普输掉这场选举,现在一定不会有如此规模的游行。可悲的是,今天,在伯克利,在美国言论自由运动的发源地,我是不敢发声的。
最令我担忧的其实不是深蓝的仇恨,而是美国分裂背后的原因。左派指责支持川普的都是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愚民。纽约时报报道全部把川普支持者贴上没受过教育、无脑、蓝领、populist的标签。New Yorker也发表文章,大意“这种人都能当总统,美国要完蛋”。然而川普支持者,社会中真正的大多数,中下阶层,则不再相信知识分子。这对真正能够跳出党派局面之外,引领社会运动革新,摆正民众社会认知的radical intellectual来说,将会是最大的挑战。
社会精英把优越感赤裸裸凌驾于工薪阶层之上,却忘了推动社会齿轮的建起社会金字塔的基底正是这些工人农民。资本家剥削的劳动力却也正是资本家所依赖的。失去了劳动力,资本不复存在。马克思理论看来,忽视底层阶级的资本家是自掘坟墓,社会主义的诞生建立在工人阶级之上。资本家创造出工人阶级,也恰好创造出摧毁他们的grave digger(掘墓人)。这次选举并非一场工人革命,意义却相差不远。虽然川普支持者中不乏精英,虽然川普支持者许多都是上层阶级知识分子,但是在左派口中,川普所代表的,已经被他们贴上了“下层阶级”的标签。
川普赢了,左派说,下层阶级赢了,这个社会要完蛋了。下层阶级的人受过什么教育,他们怎么懂治国之道,他们选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来当我们的总统。换句话说,如果现在是川普输了,而满街是川普支持者的抗议的话,一定会被左派喷成:我就说了吧,川普的支持者就是这么一帮暴力的悲哀的家伙。真是一帮可怜的loser。
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群体,如湾区硅谷高科技行业,华尔街金融业的人们,大多左派,并理所当然把自己视为”社会精英“,似乎不曾看到除了他们阶层以外的生活和声音,肆无忌惮的贬低支持川普的所谓的”普通人“。但是他们真的是普通人吗?真的就不如你们精英吗?真的就比你们愚蠢吗?不,他们不是比你们愚蠢的人。他们只是和你意见不同的人,仅此而已。
知识分子架空的优越感,对“异议”的偏见歧视,对“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的不包容、打压、一网打尽、贬低贴标签,所有这些举动都只是在告诉支持川普的人: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们本该作为精英阶层服务社会,带领社会带领我们走向更高,现在却因为我们的主见和言论自由而对我们大肆贬低打压谩骂,我们再也不能相信知识分子了,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这其中不仅包括支持川普的精英,更加包括支持川普的大多数中下层群众。
至此,矛盾不可协调。左派精英阶层加剧仇恨川普支持者,右翼中下阶层加剧抵触精英阶层。我想说,虽然我相对支持川普,但我却不是左派口中的“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相反,我与伯克利的你们身处同一所学校,但是却在你们面前已经不敢再发一言,只因为我所处深蓝。这样的结果是可悲的。
并不是与你相对的人就一定是错的。并不是你就一定代表真理,洞察与智慧。如果连伯克利,都不再包容,不再多样化,不再言论自由,还有哪里会有真正的包容?民主选举,目的就是让少数服从多数,得到一个大多数认可的结果。但是当少数输了,少数反咬大多数是因为“没文化”、“愚蠢”而选错了的时候,是不是相当于在说:我们应该剥夺这些“愚蠢”的人的选择权力,他们不应有权参选。因为他们作出的选择一定是错误的,他们的判断一定是没有理智的。只有我们,知识分子,才代表理智,代表正确,所以也只有我们才应该参与投票,只有我们投出的票才应该是真正有效正确的。
好了,左派话外的意思说的这么明显了,还谈何民主?谈何自由?谈何平等?口口声声的平等,民权,自由,都是左派叫出来的。然而口口声声的平等,民权,自由,都是左派硬生生给抹杀至尽的。
左派的阶级歧视已经不言而喻。下面简单再说说种族歧视问题。
所以,在我看到伯克利的学生如此轻易被煽动的时候,在我看到那些举着充满仇恨的海报的人们游行示威的时候,在我看到美国人民把11.9当成世界末日一样来过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了。这还是那个让我自豪的领导言论自由运动的大学么,这还是人们印象中那个言论自由强调民主的美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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